windbell.jpg
那里的天很蓝,乡村气味很浓厚,
风铃吊在古旧平房低矮的天花板,风吹过时铃铃铃清脆的响着,
夏天来临了,但那里还是简单纯朴的保有一些春天的气息,
用一种低调的姿态,不轻易地被人发现,
好似一种配角的身份静悄悄的存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。「听说到这里来,自然就会忘记了悲伤的事噢!」女孩说。
「只是会忘记悲伤,还是去除悲伤,还是真正会变的快乐呢?」
随行的男孩问着。
「有什么不同吗?反正可以暂时消除掉悲伤,剩下的其实就要靠自己了呀!」
「我认为要不悲伤很容易,但是要真正获得快乐却存在一段距离。」

两个人又走了一段路,路旁的茶色的猫从堆在一旁的纸箱跳上了围墙上,
小心翼翼的看着男孩与女孩,然后一动也不动的停留在那里。
「也许那是一种形而上的界线,隔在我所谓的快乐与悲伤中间,
那种快乐是一种观念上抽像的快乐,也并没有所谓真正存不存在,
不是像买了中意的数位相机或吃了酱汁浓郁的板烤饭那般的事。」
「跨过了那个界线,会得到些什么感觉呢?是相对于悲伤的感觉吗?」
女孩问着,往猫的方向走去。
茶色猫在离女孩三步的距离就沿着围墙逃离了,跳往围墙的另一边。

「或许快乐与悲伤是逻辑性的好似被一道墙分隔成两边,
但是在物理性的分布却是平均的散布在情绪的容器之中,
我们同时存在这两种感觉,
也不是所谓『喔!我跨越了!我到达了快乐之地』之类的噢!」
男孩很专心的说着。
「看来快乐与悲伤真的是一种哲学呢,或许也是一门艺术呢。」
「也没这么难懂啰,买了中意的数位相机有时也很快乐啰!」男孩笑了。
风吹过了前方的小径,风铃再度铃铃铃的响起,
男孩与女孩继续走着,猫也再爬上了围墙上眺望着,
有些人急着得到快乐,有些人努力消除悲伤,
充满诗意的小镇,还是这样安然无恙的长驻在世界的角落,没有改变。